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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“吸毒村”的自我救赎

2016-03-14 17:31:00
    二、失控的村庄 
    2000年开始,耐村吸毒情况有了新变化:很多人突然不吸白粉了,用针筒注射毒品开始“流行”起来,吸毒情况加剧。
    那时,在贫困的耐村,青少年因念不起书,辍学在家的现象比比皆是。在当时的条件下,村子里几乎没有娱乐,连电视机都很少,漫长而无聊的日子里,部分青年很快就跟吸粉的人混到一起去了。
    钟有隆回忆说,村里很多青年用烟纸将白粉卷起来吸,骗家长是在抽烟。为了弄到毒资,今天说要二三十块钱买烟,明天说要二三十块钱出去玩,其实,这些钱都被他们拿去买毒品了。
    这对于当时的农村家庭来说,是难以承受的。2000年开始,村民发现,耐村吸毒情况有了新变化:很多人突然不吸白粉了,用针筒注射毒品开始“流行”起来。
    “这说明耐村吸毒情况加剧了。最开始,他们还会找血管注射,后来演变成了直接注射。”与此同时,钟有隆发现村子开始形成恶性循环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染上毒瘾,村子越来越穷。
    今年已80岁高龄的村民郭阿公在上世纪80年代是村里的“万元户”,一直在村里从事砖瓦生意,家境殷实。然而,自从1997年,两个儿子郭富彪(化名)、郭富龙(化名)染上毒品开始,一切都发生了变化。
    “两个儿子当时也就20岁出头,由于染上毒品,家境迅速败落,郭阿公现在住的是破烂瓦房,大儿子郭富彪因为吸毒离了婚,老婆跑了,小孩没人管,上学也没有钱。”钟有隆说,郭阿公一落千丈的家境,常常成为村民闲时“谈资”。“这就是吸毒导致妻离子散的例子。”
    2005年至2010年,是耐村吸毒情况非常严重的一段时期。据统计,在此期间,全村吸毒人员增速明显,到2010年,全村达到77人,平均每8户村民中就有一人吸毒。
在钟有隆印象中,在那个疯狂的年代,因为缺钱买毒品,吸毒的人偷家里东西卖钱,没有东西可卖了,就出去偷、去抢,村里的偷盗情况越来越多。
    那时候,每到过年,是村里最乱的时候。钟有隆不得不联络村里所有的村民小组组长,安排专人值夜班,围着村子巡逻,专门抓小偷。
    “有时候,半夜村里会打开广播,把村民喊起来查看耕牛被偷了没有。很多村民被毒品害得惨不忍睹,整个村子像失控了一样。”回想起那段岁月,钟有隆感慨不已。
三、第11个人的死亡 
    村民发现,不经意中耐村已有11人因为吸毒死亡,年龄均没有超过40岁。
    2013年的一天,一个消息再次“引爆”了这个小山村:耐村村民郭少(化名)因为吸毒死亡,年仅29岁。
    有着8年吸毒史的郭少,常年在外打工,村里熟悉他的人并不多。从村民口中,记者也只能了解到一些零碎信息,大意是“郭少在海口打工,晚上吸毒后休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”。
    “以前也有人因此去世,但郭少是最年轻的一个。如果不是染上毒品,正值壮年的他们都是好劳动力,都会是家里的顶梁柱。”钟有隆惋惜道。
    记者了解到,海洛因成瘾者的死亡率比普通人群高,其中,因吸毒过量致死的尤其突出。此外,海洛因过量或中毒时,还可以发生海洛因性肺水肿,起病较急,如抢救不及时往往引起死亡。同时,吸毒者还可能死于吸毒引致的各种感染,特别是注射吸毒者,化脓性感染的发生率较高,而严重的感染可引起呼吸衰竭而发生猝死。
    村民们发现,随着郭少的死亡,不经意中耐村已有11人因为吸毒死亡,年龄均没有超过40岁。
    死亡往往能带给人们最深刻的警醒,村民的担忧越来越明显:如果再不向毒品“宣战”,耐村的未来怎么办?
    村民自我拯救之路终于开启:村民纷纷向村委会反映,要求遏制吸毒现象,开明的家庭甚至开始主动将吸毒的家人送去戒毒所强制戒毒。
    “为了加强戒毒效果,村委会9名村干部还按照各自包片的原则,进村入户落实禁毒帮教工作。”钟有隆说。“我个人就包了6个吸毒人员,主要工作就是对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实行摸查跟踪,做到底数清、情况明,及时掌握吸毒人员的信息动态及去向,同时做好吸毒、戒毒人员家属的帮教工作,形成家庭配合的良好氛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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